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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文库 注释
唐诗序 宋末元初 · 谢枋得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一七
幽不足动天地感鬼神,明不足厚人伦移风俗,删后真无诗矣。
韩退之以三代文章自任,诗则让李、杜,「三百篇之后,便有杜子美」,名言也
唐人学子美多矣,无其志终无其声音,独绝句情思幽妙,可联辔齐驱于变风境上。
章泉、涧泉二先生诲人学诗,自唐绝句始,熟于此,杜诗可渐进矣。
建安道可抗志力学,不为世所易。
枋得曰:「叶水心、汤文清咸以章泉、涧泉为上饶师。
先生道德风操,可得闻乎」?
枋得略说二先生选唐绝句,与道可共观
其微言绪论关世道、系天运者甚众,何日从容为子诵之?
广信谢枋得君直序。
按:《注解章泉涧泉二先生选唐诗》卷音,宛委别藏本。
瘦同以挽施耦堂给谏即和给谏乳燕二诗韵卷属和 其二 甲辰 清 · 翁方纲
五言律诗 押齐韵 出处:复初斋诗集卷二十九
昔品乳毛句,丹经款石闺。
如何印谈麈,翻自薄邻鸡。
偈子三生语,莲华一卷携。
亦谙禅室话,谁记旧巢栖(此首专记壬寅冬与耦堂论其乡人金冬心山居诗也。「邻鸡」,冬心秋谷语,盖指渔洋也,予意颇不然之,详见予跋耦堂所藏冬心诗序。)
按:〖杭湖诗客冬心,善于用短。其与霜田、庆伯游,在渔洋初白狎主齐盟之日,顾于二先生皆有微词,何也?午亭山村、西湖后岭,冬心皆有旧巢栖托之感。虽其小诗精悍,不得以初白限之。然文章千古事,平心得师,乃为善也。每与耦堂论冬心诗,访及《旧雨斋集》,今未知其彫板尚能收拾否。甲辰九日,寒花冷径,附识此意。芑堂不来,晋斋又去,为之怅然。〗
招提联句同林见素何燕泉大兴隆寺双树僧舍) 明 · 黄佐
散步逢招提(林),借榻共盘礴(何)
祇园峙双树(黄)玉署来孤鹤。
藻镜清渊(林),贯城明碧落。
三人坐未行(何),六籍文可博。
孔壁开心传(黄),汉庭重经学。
活水浚源头(林),禅流嘲注脚。
度世创虹桥(何),谈空抗鳌阁。
鸣磬诵涅槃(黄),传灯恣谈谑。
扫除忘自身(林),解脱问谁缚。
削发逃君亲(何),布金入囊橐。
姚师遗影堂(黄),靖难建荣国。
往事如浮云(林),彼髡竟冥漠。
携尊且尽欢(何),列俎纷参错。
浩浩襟期同(黄),亹亹指趣各。
花朝药始齐(林),鸟弄歌仍作。
兰烟袅篆猊(何),松露惊栖鹊。
聊成石鼎联(黄),匪赴旃檀约。
老梦在沧洲(林),荩怀效葵藿。
披衣起翱翔(何),振缨望寥廓。
浅霞绮尚明(黄),返照丹犹烁。
尘劳倏已消(林),兴喻殊可托。
初月出碧山(何),咏归得真乐(黄)
按:旱极初雨,霾翳稍清,燕泉翁喜霁,散步兴隆寺前。适予值焉,偕入僧丈(丈疑当作寺),共憩树阴。以黄太史希斋寓舍乎近,简致论心,剧谈儒释,金和玉节,共联诗二十韵。二先生文事平常,予老婴吏局,足快也,见素俊录上。
李端得山中道友书见寄之作(题拟)(一作酬前驾部员外郎苗发)。(一作李端诗) 中唐 · 苗发
五言排律 押先韵
引用典故:三径 冯唐 马融
马融方直校,阅检复持铅。
素业高风继,青春壮思全。
论文多在夜,宿寺不虚年。
自署区中职,同荒郭外田。
山邻三径绝,野意八行传。
煮玉矜新法,留符识旧仙。
涵苔溪溜浅,摇浪竹桥悬。
复洞潜栖燕,疏杨半翳蝉。
咏歌虽有和,云锦独成妍。
应以冯唐,相讥示此篇。
(见江标影宋书棚本《李端诗集》卷三)(按:《全唐诗》卷二八六以此诗为李端诗,题作「酬前驾部员外郎苗发」,实误。检影宋书棚本此诗附于李端《得山中道友书寄苗钱二员外》后,题作「酬前」,下署「驾部员外郎苗发」,殆为苗发酬答李端见寄之作而附入李端集者。后代辗转刻印,误将苗发职衔与诗题相连,遂误成诗。类似情况,在唐人原集中甚常见,如窦叔向诗误归已经继之类,岑仲勉、李嘉言二先生已指出。苗发张芬诗误归李端,亦属同类型错误。)
杜鹃花 明 · 周玉箫
七言绝句 押灰韵
千山绕缭杜鹃开,挂纸罍尊满插来。
应是空斋兄妹血,年年春雨不能灰。
按:清明时节,千叶单华,杂色二十馀品,开遍岩谷,俗呼满山红。良人常云:「林空斋名仝,于吾乡溪阪开堂集义兵,应文丞相,兵始集而丞相为胡掳矣。陆丞相少帝入闽广,空斋将前兵与追骑战于永泰福清之界土坑,众寡不敌,题诗于堂,自刎死。逾年,其妹为贼所得,骂曰:『吾林太保妹也。岂受污者乎!』啮血题壁,撞死。邑乘失其官爵,《福清志》亦互载失详,惟乡村至今呼其堂曰太保,战处曰太保坪而已。又本乡下坑,宋进士吴元美不附秦桧,作《夏二子传》榜家商隐堂,为同乡郑某所讦,再贬,坎坷而没。二先生志不能载,乡不能祀,吴后裔不振,林家为元所覆。乡社旧祀太尉相公沿作鬼脸者,张睢阳愿为厉鬼之云。吾身贱无征,不能为乡先贤表暴,乞蒸尝厉世,亦终身之一恨也。」言若宿昔,因并记之。
廖子晦德明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二七、《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四五、《考亭渊源录》卷七、《古今图书集成》学行典卷一三二、民国《顺昌县志》文卷二
德明旧尝极力寻究,于日用事上若有所感,而知吾身之具有者广大虚静,范围天地,根本万物,《易》所谓「寂然不动」,《中庸》所谓「喜怒之未发」者是也。
人惟习而不察,故不知有贵于己者为何物。
君子知夫此,复加修治之功,庶几于本欤。
德明将以此为大本,渐加修治之功,未知所见是否。
圣门之学,下学而上达,至于穷神知化,亦不过德盛仁熟而自至耳。
若如释氏理须顿悟,不假渐修之云,则是上达而下学也,其与圣学亦不同矣。
而近世学者每欲因其近似而说合之,是以为说虽详,用心虽苦而卒不近也。
《中庸》所谓「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只是说情之未发,无所偏倚。
当此之时,万理毕具,而天下万物无不由是而出焉。
故学者于此涵养栽培,而情之所发自然无不中节耳。
故又曰「中者,天下之大本;
和者,天下之达道」。
此皆日用分明底事,不必待极力寻究,忽然有感,如来喻之云,然后为得也。
必若此云,则是溺于佛氏之学而已。
然为彼学者自谓有见,而于四端五典、良知良能、天理人心之实然而不可易者,皆未尝略见彷佛。
甚者披根拔本,颠倒错缪,无所不至。
则夫所谓见者,殆亦用心大过,意虑泯绝,恍惚之间,瞥见心性之影象耳。
与圣门真实知见,端的践履,彻上彻下,一以贯之之学,岂可同年而语哉。
程子以敬教人,自言主一之谓敬,不之东又不之西,不之此又不之彼,如此则何时而不存?
然欲到得此功夫,须如释氏摄心坐禅始得。
德明又虑至此成「正」与「助长」,故近日又稍体究礼乐不可斯须去身之说。
盖礼则严谨,乐则和乐,两者相须而后能。
明道先生既以敬教人,又自谓于外事思虑尽悠悠。
又曰「既得后便须放开,不然却只是守」。
故谢子因之为展托之论。
德明又恐初学势须把持,未敢便习展托。
于斯二者,孰从孰违?
虽然,是固操存舍亡之意,而孔氏教人求仁为先。
窃谓仁,人心也。
克己之私而循天之理,则本心之仁得矣,夫复何事?
尝试求之,觉得难甚。
先难后获,宁不信然!
二先生所论敬字,须该贯动静看方得。
夫方其无事而存主不懈者,固敬也;
及其应物而酬酢不乱者,亦敬也。
故曰:「毋不敬,俨若思」。
又曰:「事思敬执事敬」。
岂必以摄心坐禅而谓之敬哉?
礼乐固必相须,然所谓乐者,亦不过谓胸中无事而自和乐耳,非是著意放开一路而欲其和乐也。
然欲胸中无事,非敬不能。
故程子曰「敬则自然和乐」,而周子亦以为礼先而乐后,此可见也。
「既得后须放开,不然却只是守」者,此言既自得之后,则自然心与理会,不为礼法所拘而自中节也。
若未能如此,则是未有所自得,才方是守礼法之人尔。
亦非谓既自得之,又却须放教开也。
克己复礼,固非易事,然颜子用力乃在于视听言动、礼与非礼之间,未敢便道是得其本心而了无一事也。
此其所以先难而后获欤。
今言之甚易而苦其行之之难,亦不考诸此而已矣。
明道先生云:「『鸢飞戾天,鱼跃于渊』,言其上下察也,与『必有事焉而勿正心』同」。
德明窃谓万物在吾性分中,如鉴中之影,仰天而见鸢飞,俯渊而见鱼跃,上下之见,无非道体之所在也。
方其有事而勿正之时,必有参乎其前而不可致诘者。
鸢飞鱼跃,皆其分内耳。
活泼泼地,智者当自知之。
鸢飞鱼跃,道体无乎不在。
当勿忘勿助之间,天理流行正如是尔。
若谓万物在吾性分中,如鉴之影,则性是一物,物是一物,以此照彼,以彼入此也。
横渠先生所谓「若谓万象为太虚中所见,则物与虚不相资,形自形,性自性」者,正讥此尔。
夫子告子路曰:「未能事人,焉能事鬼?
未知生,焉知死」?
意若曰知人之理则知鬼之理,知生之理则知死之理,存乎我者,无二物也。
故《正蒙》谓「聚亦吾体,散亦吾体,知死而不亡者,可与言性矣」。
窃谓死生鬼神之理,斯言尽之。
君子之学汲汲修治,澄其浊而求清者,盖欲不失其本心,凝然而常存,不为造化阴阳所累。
如此则死生鬼神之理将一于我而天下之能事毕矣。
彼释氏轮回之说,安足以语此?
尽爱亲、敬长、贵贵、尊贤之道,则事鬼之心不外乎此矣。
知乾坤变化、万物受命之理,则生之有死可得而推矣。
夫子之言固所以深晓子路,然学不躐等,于此亦可见矣。
近世说者多借先圣之言以文释氏之旨,失其本意远矣。
德明伏读先生《太极图解义》第二章曰:「动而生阳,诚之通也。
继之者善,万物之所资始也。
静而生阴,诚之复也。
成之者性,万物各正其性命也」。
德明谓无极之真诚也。
动而生阳,静而生阴,动静不息,而万物继此以出与因此而成者,皆诚之著。
固无有不善者,亦无非性也,似不可分阴阳而为辞。
如以资始为系于阳,以正性命为系于阴,则若有独阳而生、独阴而成者矣。
详究先生之意,必谓阳根于阴,阴根于阳,阴阳元不相离。
如此,则非得于言表者不能喻此也。
继善成性分属阴阳,乃《通书》首章之意,但熟读之,自可见矣。
盖天地变化不为无阴,然物之未形则属乎阳。
物正其性不为无阳,然形器已定则属乎阴。
尝读张忠定公语云「公事未著字以前属阳,著字以后属阴」,似亦窥见此意。
按:「二先生所论」以下一段又见卷六十四《答或人》三。
高阳台 登成兄以咏梅词见贶感其高谊因次元玉奉2009-01-15 当代 · 熊盛元
 押词韵第七部
锁骨沈沙,同云酿雪,携樽独吊荒寒。
醉倚修筠,苔痕绿黯吟边。
苍虬夜吼幽岩坼,料山灵、梦也凄然。
对空香,心自摇摇,泪自斑斑。

临风不恨春踪杳,恨银筝谱换,铁笛声残。
晓露清泠,休教碎滴珠盘。
孤悰欲向逋翁诉,问仙僮、凤饼谁煎?
最神驰,石涧星枰,禅榻炉烟。
附: 邱登成《高阳台·戊子岁杪寄怀晦蛰二先生
洁素涵香,清孤抱月,琼华乍破深寒。影入芸窗,幽悰还殢鸥边。报春莫道春归早,便春归、尘劫依然。但凝眸、云映冰枝,雪点霜斑。凉宵底事伤横笛,怅罗浮断,万绪吹残。绿萼红英,伊谁更荐杯盘。衡阳逐关河外,任浓愁、终岁相煎。镇萦牵、赣水沧波,沽上苍烟。
龙川水二先生文粹序 宋 · 饶辉
 出处:全宋文卷六九七七
(上阙)汪洋闳肆,挽回天地之大全,剖抉圣贤之底蕴,盖将使天下之人,彻藩篱而趋堂奥,岂不为吾道大助。
然则先生之文,是当以道言,未易以文言也。
其视昌黎公起八代之衰,济天下之溺,殆未必多愧。
而今之士大夫翕然歆慕之,且未闻有怪之者,则今日文章之盛又非唐世所可并矣。
虽然,先生之文,盖自其涵养酝藉中发之,而非可以外求也。
故其措辞立意,无非洞然,贯穿经传,错综子史,虽谆谆百千万,无一窒碍。
学者有志于斯文,又当知在此而不在彼也。
不然,捧心效施,折巾慕郭,则连篇摛月露,积案写风云,竟何补于吾文之万一耶!
予故卒之,而不敢惮于僭。
时嘉定壬申孟秋建安饶辉晦伯序。
按:《龙川水二先生文粹》卷首,南宋末年刊本。
戏和朗印上人卵二首 其二 明末清初 · 彭孙贻
七言律诗 押阳韵 出处:茗斋百花诗补集
抱实含虚百子藏,高岩云雨混阴阳。
疾风惊坠危巢破,积雪累垂玉甲张。
腹上梦生奇势出,山根珀迸涧毛香。
知公不受秦封久,耻杂桐轮宦寺傍。
按:(启祯之际天宁多诗僧秋岩楚章诸公皆以吟咏鸣是时胡职方震亨姚山人士麟为之主盟二先生厌平喜新创为嗷牙诘屈之调即近体多为蜂腰鹤膝藏头歇后诸句后进效之成风骎骎多不可句读是时诗社诸僧亦多彷佛其体顷朗公门人以其集见示稍为删汰其中警句摘之附纪于此红叶扫开炊茗灶白云捲起看诗帘小定入床天散雨高吟落𥿄海生潮有山必定思携屐无发何劳更正冠寒雨半垆小熟晴霜满壁粉新泥红叶浸溪然湿火白鸥眠树晒晴霜鸟喧檐际僧将饭犬吠花阴客乍临)
晦蛰二师华诞有和 当代 · 谷海鹰
七言律诗 押支韵
相差一日诞非迟,俱是新春月满时。
恩怨丛中思进德,江山劫后助裁诗。
片云独解琴窗梦,双鹤同参贝叶辞。
暗遣垂杨催寿酒,千城舞醉软腰支。
按:【注】晦窗、蛰堪二先生生辰为己丑年正月十五及十六。
【晦窗评】首联平平道来,意却新奇,紧扣我与蛰兄初度之日,移赠他人不得。常人用此手法,不过开门见山而已;君则旧法翻新,直如荆公所言,乃“两山排闼送青来”也。颔联出句“进德”本题中应有之义,未见奇警,但前置“恩怨丛中”四字,则寻常语顿成醒魂汤矣;“江山”一句,气势恢弘,女子而能为此,诚不易也。“腰联”(此乃海鹰自造之语,即颈联或曰腹联)乃一篇之警策,淡雅飘逸,意挚情秾,至于遣辞之工,对仗之稳,尚在其次也。尾联“支”韵最难工稳,诸友和作,牵强者多;君则以“垂杨”先作铺垫,然后接以“软腰支”,可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矣。
减兰 偕晦窗、颖庐二先生姥山,淮军旧地 当代 · 潘乐乐
峭崖积铁,兀出苍茫千尺雪。
拍岸涛腥,犹作英雄歌哭声。

云腾似火,孤塔难支天欲堕。
如此山川,风雨飘摇付倚栏。
附:熊晦窗先生同游词作
巢湖姥山怀古
翠澜千顷,携梦来寻仙姥影。孤岛烟迷,忍听空林鸟乱啼。
此身何托,东望居巢云漠漠。苔掩词魂,独对荒寒酹一樽。